即使是假选举也需要有效地进行——如果选举出错,就会危及整个政权2024 年 1 月 10 日,星期三,欧洲中部时间 14:24

我12月,弗拉基米尔·普京最终宣布参选第五届俄罗斯总统,结束了一切悬念。带着无奈和愤世嫉俗的心情,世界将注视着这个国家为另一次总统“选举”做准备——我在这个词上加了最重的引号。
在选举前夕,俄罗斯将经历一次表面性的转变。街道将被清理,建筑物将被重新粉刷,养老金领取者将给予他们的选举鼓励:一顿免费的饭菜。选举当天,学生和国家雇员将被赶到投票站执行他们最重要的工作:投票,以表达对普京的忠诚。
普京将在他的压倒性胜利面前假装谦逊,这可能会被吹捧为历史性的投票率。然而,尽管选举受到操纵,但正如普京非常清楚的那样,这次选举极其重要——想想他为什么将最大的政治对手阿列克谢·纳瓦尔尼流放到一个偏远的北极殖民地。
威权选举不仅仅是戏剧:它们是独裁者维持权力的重要工具。如果进行得有效,假选举会巩固统治者的权威。然而,如果执行不当,它们可能会危及整个政权。
在绝对权力的外表下隐藏着每个暴君都知道的真理:没有统治者单独统治。每个领导人只有维持获胜联盟的支持才能掌握权力,而联盟是有权保留或罢免他们的关键决策者。在民主国家,这个联盟由大多数选民组成,但对普京来说,这是他的核心圈子——那些帮助他掌权的朋友和知己,他以政府和工业界的高层职位作为回报。
选举是对所有政权进行清算的时刻。在独裁政权中,清算是非正式的,并且是闭门进行的。在选举前夕,独裁者及其核心圈子会审查他们达成的协议。领导人必须展示实力,以证明他们有能力持续保证核心圈子的安全和繁荣。作为回报,核心圈子证明了其持续的忠诚度。政治任命者交付选票;经济寡头出面支付竞选费用;安全机构随时准备挫败异议。
公众——期望为领导人继续统治加盖橡皮图章的“选民”——看似微不足道,但实际上是政权稳定的风向标。它们反映了该政权的镇压和宣传相结合是否有效,或者是否需要重新调整。
这种高度精心策划的过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意外的余地,使得选举成为领导人及其支持者的脆弱时期。2011 年俄罗斯议会选举受到严重操纵后,抗议者走上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街头,导致纳瓦尔尼及其强大的政治机构崛起。尽管这些抗议活动最终被镇压,但情况并非总是如此。2005年1月,也就是普京最终成为乌克兰总统的五年前,普京的盟友维克多·亚努科维奇在一次被操纵的总统选举中声称获胜,引发公众抗议,他被迫辞去总理职务。
普京从这些经验中吸取了教训,建立了广泛的镇压机构,消除了俄罗斯发生大规模抗议活动的机会。普京担任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的独裁者,他还知道如何利用选举来威胁、分裂和拉拢反对派,允许一些候选人出现在选票上,并禁止其他候选人。然后,当第一类人决定是否参加这场猜谜游戏并分享战利品时,被禁止的对手们却在争论是抵制选举还是集中支持一位“允许的”反对派候选人。
随着俄罗斯经济似乎从西方制裁的最初冲击中反弹,普京的理由相当充分。普京的精英们在意识形态上偏向保守,并且怀念鼎盛时期的苏联,他们个人都没有因乌克兰战争而失眠。然而,普京并不完全安全。叶夫根尼·普里戈任的神秘去世表明,普京在当选前会竭尽全力避免尴尬并维持秩序。
在重新评估双方的相互交换条件之前,意外的事态发展可能会暴露普京的弱点,这是一个重大问题。乌克兰战场上的重大损失、通胀飙升甚至腐败丑闻等尴尬事件可能会在普京最需要精英的时候削弱他在他的精英中的地位。

这为那些旨在削弱普京权力的人提供了战略机遇。乌克兰有一种在关键时刻打击象征性目标的本能——从莫斯科战列舰的沉没,到在假期高峰期轰炸连接克里米亚和俄罗斯的刻赤大桥。也许它正在为普京策划一个大选前的惊喜。如果乌克兰的西方伙伴想要认真地没收俄罗斯冻结的资产,那么现在正是时候。
需要明确的是,普京不会在这次选举中失败。然而,接下来的几个月将决定他在选举闹剧结束后的行动。如果一切顺利,他将一如既往地强大,为乌克兰新一轮的国内镇压、动员和升级做好准备。如果事情进展不那么顺利,普京可能会发现自己忙于重建自己的核心圈子,无暇追求更邪恶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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